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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察觉

第十章 察觉

隔天,瘁凛坐上黑木开的车上,和他们聊了一会

「来~小凛,这糖果跟小饼干给妳吃,这些是昨天爸妈从德国带回来的哦」坐在前座的优子从书包里拿出一把糖果跟一些小包装的饼干

「谢谢优子学姊……」一大早就没吃早餐的瘁凛,感激地伸出双手拿,多补充一点糖份,早上的课才不至于难受

「哎呀,小凛的手怎么拉?」当优子要拿糖给她时,便发现瘁凛手心的鞭伤

「什么?!让我看看!」听到瘁凛受伤了,弘激动的想跟着看

「不、不要紧的…已经不会痛了」瘁凛见优子发现,弘又想凑过来看,急忙将手藏在背后,其实她也没有说谎,比起每天被阿姨用藤条抽打手臂、背部的痛,这种痛根本不算什么

「弘,你把东西放进瘁凛的书包吧,她这样拿东西一定会很痛的」

「恩」弘将糖果、饼干接过,放进她的书包,一脸担心的望着她

「小凛是谁打妳?这种伤应该不是跌倒撞伤的」优子冷静的试着询问

「这、这是……」

「是老师打的吗?不过,我们学校不会有体罚的吧,还是你们同学或家……」弘激动的说到一半就被瘁凛打断

「对、对不起优子学姊、若月同学,我真的不要紧的,没关系,已经不痛了,一点也不痛了……」瘁凛咬紧唇有些痛苦的说

「……」优子见瘁凛露出这样的表情,心疼的看着她便不愿再多说

「埔坤同学,我们是担心妳才会这样,妳别把事情硬是往自己身上拦,有事情可以跟我们商量呀」弘跟优子不一样,不懂瘁凛不想再多谈,依然激动的想问是谁欺负她

「……真的很对不起……」瘁凛看了优子和弘一眼,便愧疚的低下头,哽咽的道歉

「哎呀,妳别道歉阿,赶快跟我们说发生什么事阿」

「弘,别说了,你看,小凛都被你吓哭了呢」优子严厉的说

「我?是我的关系吗?对、对不起阿,埔坤同学,我不是故意的」

「……」见弘慌张的想安抚瘁凛,优子趁机瞄了一眼坐在驾驶座的黑木,从小就看优子长大的黑木,知道她在想什么,便点了点头

☆☆☆

「埔坤同学,如果手还是很痛的话,要记得回家擦药休息,阿,或者是到保健室去,要去的话可以来教室找我,就算是课堂时间也没关系,千万不要跟我客气」

「好的,谢谢你,若叶同学」

「恩……那我回去上课了阿」弘不放心的看着瘁凛,但眼看上课时间快到了,他只好不得已离开

「瘁凛,妳怎么拉?身体不舒服吗?」伊藤看弘说完话,便来到她身边担心的问着,毕竟这孩子从昨天开始脸色就不太好呢……

「没事的,伊藤同学,谢谢妳的关心」瘁凛礼貌的说着,便一跛一跛的走到座位上放好书包

「……」伊藤也跟着回座位,一脸担心的看着瘁凛

☆☆☆

下课后,伊藤走到瘁凛的位子

「瘁凛,有件事一直想问妳,天气这么热,妳怎么一直穿着外套都不脱掉呢?」

「我、我小时候出过车祸,手臂上有难看的疤痕,所以……」瘁凛没想到伊藤会这样问,便回答以往别人问起的答案

「这样阿,抱歉阿….」伊藤单纯的相信了,以为自己问了让瘁凛难过的回忆

「没、没关系的,伊藤同学关心我,我很高兴,谢谢妳」瘁凛其实心理很愧疚,没对伊藤说实话,但要是说实话让阿姨知道了,她一定会把瘁凛打个半死,再把她赶出家门……

「才没关心妳呢,只是好奇霸了,有什么好谢的!笨蛋」伊藤害羞似的说着,便逃到自己的座位

瘁凛见状,便偷笑了出来,其实伊藤同学跟姐姐的个性蛮像的,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希望姐姐能跟伊藤同学成为好朋友

☆☆☆

「埔坤同学……妳的手没事了吗?」

「恩,已经没事了」

「真的吗?整个掌心还是红的,一定很痛吧?」

「不会的,已经不痛了」

「我从保健室带来药膏,我帮妳上药吧」弘从口袋中掏出药膏

「不、不用了…谢谢若叶同学」

「没关系,来吧」

「不要趁机吃小凛的豆腐!你这变态弟弟」在弘快要牵到瘁凛的手时,优子马上将书卷起来轻打一下弘的头

「姐,做什么拉?我只是关心瘁凛同学罢了」弘摸着头抗议

「你的多余关心,已经造成小凛的困扰了,对吧,小凛?」

「没这回事,我、我很谢谢若月同学关心我」

「很谢谢他,但因为关心,啰唆过头了对吧?」

「……不是的」比起刚刚优子的问题,瘁凛愣了二秒,低着头回答,答的有点心虚

「看吧!小凛犹豫了,弘别再啰哩八唆了,赶快吃饭!」优子偷笑了一下

「是是是~~」弘敷衍的说着,拿起筷子吃饭

放学后,弘送瘁凛到校门口后,回到社团继续练吉他

瘁凛则是一跛跛的走路回家,她并没发现,有位身穿黑色西装、戴着墨镜的男子——黑木正在跟踪她,黑木一手放在口套里,用遥控器操作小型移动摄影机,让它缓缓地跟在瘁凛身后

回家的路上,瘁凛去了趟便利商店,买了面包,跟店员聊了几句后,继续往家里路上走

见她在大太阳底下,因为脚不方便,已经走了30分钟路程都没休息,只是偶尔用手帕擦汗,按摩着酸痛的左膝盖,坚强的一步步慢慢的往前走,黑木不禁有鼓想背她走的冲动,他终于能了解优子小姐跟小少爷如此照顾她的原因

好不容易等到她走回家里后,黑木看到墙上的名牌写着“雨宫”不经惊讶了一下,雨宫……不就是跟优子小姐、小少爷一起练团的那位同学吗?这孩子怎么会住在这呢?

谜团越来越多,让黑木更起劲的想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务

只见瘁凛迟迟不敢开门,反而深了好几次呼吸,才拿起钥匙开门,黑木急忙拿出手机,设定小型移动摄影机的直播画面,戴起耳机准备监看

「我、我回来了……」瘁凛怯怯的说

「怎么比昨天还晚十分钟回来,妳跑到哪去摸鱼了?」女人坐在沙发,看到瘁凛回来便站起身劈头大骂

「我…我……对不起、阿姨……我今天脚有点痛,所以走比较慢…」面对阿姨的质问,瘁凛只能发着抖说谎,要是让阿姨知道她去买吃的东西,一定二话不说把食物丢掉、打她一顿的…

不过自己晚回家是事实,瘁凛已经有被打的心理准备,紧紧闭上眼睛

「哼,没用的废物,妳少找借口了」语毕,女人二话不说,用力甩了她一巴掌「赶快去扫拖三楼,待会七点准时下来帮忙准备晚餐,要是妳偷懒没弄干净或超过时间的话,我一定打死妳,听到没」

「是……那、那阿姨……我、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去…」瘁凛本想摀住疼痛的脸颊,但又想到可能会被打又急忙放下手,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往房间里快走

当黑木用手机看到这样的画面,整个人都傻了,这孩子竟然遭到雨宫的妈妈虐待 ,看来手心上的鞭伤是谁打的,答案已经很清楚了

当摄影机显现出瘁凛要换衣服的画面,黑木赶紧别开视线,虽说是监视,但总不能利用这点来偷看年轻女孩换衣服

等瘁凛换好衣,黑木控制好小型移动摄影机,跟在瘁凛后面 ,只见她快走到一楼浴室,用水桶装水

黑木正纳闷瘁凛为何要用水桶装水,看到瘁凛拿着抹布吃力的提着水桶走出去后,才恍然大悟,原来瘁凛是要提着装水的水桶到三楼,用抹布擦地

「妳最好擦干净点,要是我检查不干净,我就用皮带抽死妳」女人见她走出来,语带威胁,狠狠的瞪着她

「是、是的……」瘁凛害怕的发着抖回应,然后吃力的用双手提着水桶走上阶梯,因为行动不方便,每走一小阶,就要把水桶放下来

好不容易爬到三楼,瘁凛喘着气,用手稍微按摩一下酸痛的左脚,再快走去拿扫把仔细的扫地、擦地

瘁凛擦地时,因为左脚不方便,所以只能拖着左脚擦地,时不时还看的到,瘁凛因为脚痛而露出有点痛苦的表情

等扫拖完之后,瘁凛看着墙上的时间,离七点只剩五分钟而已,瘁凛赶紧放好扫把,提着水桶走下楼

看着瘁凛爬着比上楼还要吃力的走下楼,时不时快跌倒的模样,黑木真的有一股冲动想跑到他们家里帮助瘁凛

好不容易瘁凛离一楼只剩一半,却看到女人已经拿着藤条在楼下等她

「已经超过时间了,还不赶快下来!慢吞吞的做什么,想加倍挨打是吧?」

「对、对不起,我马上、马上下去……」看到藤条,瘁凛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被打,害怕的快哭出来,但还是吃力的提着水桶,一步步走下来

在瘁凛走下一楼,将水桶放地上的同时,女人高举着藤条,二话不说的往瘁凛身上狠狠的抽过去

「呜、好痛……阿姨,对、对不起…呜对不起,我以后…动作会再快点的…呀阿…请、请妳原谅我…」瘁凛只是痛着缩着身体、哀嚎、哭泣、求饶着,一点都不敢反抗、闪躲

黑木看到这幕,气得不断发抖,这孩子脚已经不方便了,还要刁难她做这么吃力的家事,还用时间超过这借口打她

「赶快收拾好过来厨房,动作太慢的话,小心我再抽妳一顿」女人打好了一阵子,才丢下藤条,往厨房走去

瘁凛痛的咬着唇用手不断揉着被打痛的手臂,揉了一会,不敢耽搁的用手背擦干眼泪后,坚强的含着泪水,拿起水桶和丢在地上的藤条,将它们收拾好放回原位

「妳是好了没阿,还想被打是吧」女人的恐吓的声音从厨房传来,让瘁凛害怕的不断颤抖

「对、对不起我、我马上来」瘁凛颤抖的说着,下意识揉了揉刚被打痛的手臂,便快走到厨房

突然黑木的手机震动了,黑木接起手机,原来是优子小姐打给他

「练习快结束了,黑木赶快来接我们吧」优子简短的说,这就表示监看到此为止

「好的,优子小姐」黑木挂掉电话后,操控着在瘁凛身后的小型摄影机,让它回到自己的身边,便深深叹了一口气……

这残忍的虐待影片,优子小姐看到一定会心痛不已吧…

☆☆☆

「好啦,黑木,赶快让我看看吧」优子一吃完晚餐,马上就让黑木来自己房间,想看黑木拍摄到的影片

「好的,优子小姐……不过……」

「什么嘛,黑木,难到你拍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吗」黑木难得犹豫了一下,优子坏心眼的想捉弄他

「不是这样的,优子小姐」黑木急忙反驳

「哈哈,看你紧张的,该不会是拍到小凛换衣服之类的吧」

「这、这也是有……阿,不过不是您想的那样」

「哇,原来有啊,那我更期待了,哈哈哈」

「……」黑木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突然优子便微笑的说「放心,黑木,小凛在家发生什么事情,从第一次见面,她不想说家里的事开始,我心理早有个底,所以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」

「真不愧是小姐」黑木佩服优子的观察力和聪明的头脑「那我就播放了」

见优子坚定的点点头,黑木便取出小型摄影机的记忆卡,安装在電腦上,按下了播放键,在播放到瘁凛换衣服时,黑木也很绅士的转过身去

当影片看完后,优子认真的问「黑木…你没看到瘁凛换衣服吧?」

「没、没有,绝对没有,您要相信我阿,优子小姐」黑木见优子难得认真,便慌张的否认

「是吗?你有这种反应,我就相信了…」

「什么意思?」黑木不解的问

「……没什么……」优子苦涩的回应,便立刻打起精神,认真的说「要赶快带小凛离开那个地狱才行,我会想个办法,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弘,知道吗?」

「是的,优子小姐」

「你先离开吧,我有些事情想调查一下」

「好的」

等黑木离开后,优子坐在電腦前认真的回想,刚跟瘁凛见面时,她就不太想讲家里的事,在吃饭时,龙一郎抓住她的手臂,瘁凛也是一副痛苦的表情,班费也缴不出来,还有手掌上的鞭痕也是…想到这些优子就难受的趴在桌面上

小凛到底被虐待多久了….小凛既然住在雨宫家,代表小璃也知道这件事….不,雨宫这个姓氏很常见,说不定不是热音社的小璃

首先她想要调查瘁凛的身世,才能想办法让瘁凛不再受到虐待

埔坤这个姓氏也十分罕见,说不定能在電腦上查到什么

优子认真思考,接着在電腦首頁的关键词打上“埔坤”,收寻结果第一栏就是“钢琴家——埔坤奏车祸意外消息”,优子点进去快速的浏览内容

「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…」优子微笑的喃喃自语

不管是小凛的身世线索或是热音社的键盘手,她都找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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